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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罢。”我说。
阿夏在架子上捣出一些漆盒子,挨个闻了闻,递了其中一盒给我说,“这是普洱,丞相平日里爱喝的,就用它吧。”
“好。”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个是什么?”我瞟了一眼其中一个罐子,闻着味道好像有些苦兮兮的。
“那是折耳根,下火的,味道虽然十分苦,但是效果极好,现下冬日里,大概也没什么人用了。”阿夏手上忙活着,一边回应我。
“别磨蹭了,快些吧。”阿夏说,“丞相既是吩咐在前厅,该是约了要见的人。我们要赶紧去侍候着了。”
我看着那盒折耳根,心里忽然又有了个歪主意。
一路跟着阿夏,才知道原来閤门仅仅是丞相府最里边的一层,而外边还有中门、大门共三层,閤门内仅是丞相起居、仆役工作之处。
来不及仔细观看,我与阿夏便端着漆盘一路只往着前堂去了。一进前堂,差点被高高的门槛先绊倒,不由“啊哟”的小声喊出了声。赶忙四顾一看,发现里边左右已坐了些人,有白发老者,也有年轻的,如那日在铜漏边见到的那位费文伟,他旁边挨着坐的就是蒋琬了。
诸葛亮在与老者交谈些什么,嘴里叫着“君嗣”,好似十分的亲热,我忙不迭的斟茶倒水,诸葛亮示意让我先给老者倒上,我也照做了,待到阿夏斟完费文伟的茶水,我悄悄拉了她一把,让她退后一些,接着我朝蒋琬的位置走过去,他见是我,果然没有好脸色,像扑克里的老k一样拉长着脸,满是严肃。
“蒋大人,别来无恙啊。”我趁机凑上去低声对他说。
他白了我一眼,直接把头转过去,不搭理我。
嘿嘿,天助我也。
我顺手换了另一把小壶,斟上特意为他准备的折耳根水,“请慢用。”我说着,全程带着温柔的笑意,笑得他不明所以,收拾了,我抱着空漆盘和阿夏撤到一旁。漫无目的听这些大人们说着什么,却也听不太懂,隐隐约约听到诸葛亮说着来年开春要再去一趟湔县,看看修固都江堰的成效,以及年底了,蜀锦等一系列外销魏地、吴地的东西今年形势大好,产量也都不错。诸葛亮似乎心情很好,说着“决战之资,唯仰锦耳。”
话音还没落下,只听到蒋琬“噗嗤”一声,将茶水都吐了出来。
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不明所以,都傻愣愣的看着蒋琬,蒋琬瞬间成为了整个厅里最耀眼の星。看着这个局面,我快笑得不能自已,又怕被看出来,只好拼命将漆盘挡住自己的脸,一边克制不住的笑发抖。
我悄悄把脑袋伸出漆盘,见蒋琬很是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边说着“失仪了失仪了”一边慌乱擦着案几,阿夏一看,赶紧过去帮着收拾,我憋得满脸通红,同时,远远地也感受到一束目光投在我身上,我放下漆盘,想假装若无其事,眼神闪烁看了看正堂上那个人,见他神色严厉,心里还是慌张了一下,心想糟糕,只想着如何整蒋琬,却忘了该怎么收场。
我杵在那半晌,正担惊受怕着,蒋琬却自己开口了。
“茶水太烫,一时没有注意,失了礼仪,万勿见怪。”蒋琬低头向大家赔笑说。
倒是我颇为一惊,蒋琬不可能不知是我捣的鬼,却没有戳穿我,心中对他猛然多出几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别样感觉,转而又想什么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蒋琬倒是从头到尾没再看我一眼,阿夏帮他重新倒好茶水,他也立刻回归到之前的议题中,两下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15章浮生一日(三)
渐渐到了中午,事毕,诸位也都站起纷纷向诸葛亮告退。我和阿夏也躬身行礼,我心中有鬼,因此一直不敢抬头看,只想着赶紧也随着人群退下。刚转身,便听到一声严厉的“站住。”
我心下有数,朝阿夏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走。阿夏看了看我,眼神含了些无奈,先离开了。
“跪下。”堂上那人言语冰冷,与之前判如两人。
我自知理亏,也不反驳,只在门前跪了下来。
“看来还是罚得太轻。”他冷哼一句,“跪着吧。”
说罢,他从我身边拂袖而去。
我用余光瞥见他的身影自门口消失,心中略略松了口气,不知怎的,在现代,我算个无拘无束的人,敢于顶撞老师,怼讨厌的长辈,我妈都叹气说没人能管得住我。而在这里,一听得诸葛亮的训斥,心中竟然有了莫名的担心和害怕。这到底是什么鬼心理?
我百无聊赖,于是低头拨弄自己的指甲,阳光自门口照射进来,虽夹着凉风,倒也不太冷。一会儿看看远处漆案上的不名图案,一边打量这屋内的陈设雕刻,偶尔也有人来往,但都很快过去,不曾有人与我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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