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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诸葛瞻。
他看着我,小手伸着,小脸涨得通红,大声啼哭着。
“阿瞻。”我唤他。
“阿瞻不哭。”我试图哄他。
但是用尽了所有办法,都不能使他止住哭声,反而那哭声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悲凄。一时间,我竟不知道是阿瞻在哭,还是……别的人在哭。
“阿瞻!!”我惊醒,从塌上坐起。
果然还是一个梦。只是为何现在做了这个梦?又有何寓意?
几乎是睁着眼到了白日。
一大早,我揣测着孙权上朝的时间,一边向他平日召集群臣议事的主殿偷偷溜去。那两个宫女一路跟随着我,任凭我怎么甩都甩不掉。实际上,这几日我频繁的往那里去,就是为了多少听得一些消息,近日来,孙权议事的频率高了许多,众臣也大多神情肃穆,似乎已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许是我跑得太快,后边又不远不近的跟着两个宫女,很容易引起注目,侍从早早将我拦了下来,问,“姑娘怎么又来了?吴王此时正在殿内议事,你若贸然闯进去,咱们谁都不好担待。”
听他们的语气,想必以为我只是孙权看中留下的女子,尚未封什么夫人,才一口一个“姑娘”的叫我,语气中还颇带了些尊敬。我急中生智,倒也骤然冷静下来,略略娇嗔的对他们言道,“我来这宫里多时,总不得见吴王,如今都来了这么多回了,就让我见一见罢。若让我见着了,以后的好处定也少不了你们的。”
那两人一看,果然面面相觑了一会,但还是坚守岗位,道,“姑娘在这里等便是,等群臣散了,主公自会出来。”
我见状假装不解,问,“吴王最近在忙碌些什么?怎么都许久不来后宫了?夫人们都已颇有怨言了。”
那两个侍从也摇摇头无奈道,“国家的大事,我们也无从知晓,只略略听说是西蜀那边,好像……好像是什么‘北伐’的事。”
我一听,心中一紧,追问道,“北伐怎么了?”
“姑娘大约不知道。”其中一个接着说,“西蜀伐魏败了,也是这两日急传回来的消息,据说是在街亭失了守。总之主公近日急召群臣,是在商议对策吧。姑娘怕是这几日都见不到主公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但猝然听到这个消息,却还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姑娘?”那人在我眼前挥手,我也视而不见,他们相视,露出无奈的表情。——大约以为我听了近期见不到吴王的消息,便受了刺激了。
我急忙转身,跑到朱红色的柱子背后躲着蹲下来,不敢让他们看到我表情变化。宫女们也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处不知如何是好。那七月焦阳照射下来,原本应该觉得燥热无比,此时心里却万分冰凉。
我抱着膝盖不知在那蹲了多久,只听得身后一阵喧嚣,原来是上午的奏事都已结束,群臣陆续退了出来,三五成群的边走边谈着什么,纵使现在害怕听到那几个字,他们的声音此时却源源不断的涌入我的耳中。
“诸葛亮”“败了”
我捂住耳朵,将头埋起来。不久听到一人脚步与其他人相反,朝我这边走来。
“你都听到了。”那人说。
我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终于抬起头,仰视着他。
诸葛瑾穿着朝服,戴着进贤冠,他的角度,正俯视着我,虽听他语气平然,眼神却含了悲悯。
“诸葛大人。”我几乎是用了哀求的语气,“我想回去。”
“我要回去。”我又加了这么一句。
良久,诸葛瑾叹了口气,说,“你随我进来吧。”
这时的我才算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将迈不动步子形容成“两腿灌了铅”,因为此时的我,就是这个状态。我木然的跟在诸葛瑾身后,跨过玄关,走到了殿内。
孙权坐在殿上,就好像已然知道我会来,此时他带了九锡的冕旒,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比平日多了几分庄严肃穆,像是一个真正的君王。
“夫人知道西蜀战败,着急了?”他坐在高堂之上,发问,语气赫赫威严。
“孤在朝堂议事,便听得外面喧嚣吵嚷,夫人可知私自窥探朝臣议事,是死罪。”孙权此言一出,我倒忽然少了几分不知所措,于是也用同样的语气回他,道,“吴王要杀的话,早在那日便杀了,不必等到今日。妾自觉还有几分利用价值,不会轻易就死。”我答,抬头对他露出几分笑意。
“夫人怎么如此高估自己呢?”孙权见我说这话,哂笑起来,“如今诸葛亮新败,国力受挫,蜀汉本就是三国之中版图最小,实力最弱一国,我东吴如今养兵蓄锐,国富民强,若是即刻发兵攻蜀,诸葛亮分身乏术,无暇顾及,蜀汉就此倾覆也未可知了。孤且问,汝之一国尚且不保,汝又怎么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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