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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正在吃小番茄,正巧咬到一个酸的,便捂着腮帮子回答,“我觉得没有。”
小高同学满意地点头,认同我的想法,但又提到,“可很多人都认为有。”
我耸耸肩,认为这不是个问题,毕竟很多事本身就没有标准答案,全看你自己的想法,但见她这会儿情绪正坏,我便存了促狭的小心思,“我们认为没有,可能是对我们的美貌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没有人能对着我们这样漂亮的脸蛋不动心。”
她果然笑起来,发出震动天地的笑声,吓得我手上的小番茄差点抖落出去。
她被我这一番恭维冲昏了头脑,兴高采烈地去洗头,我继续坐在我的位置上吃番茄。
一个饱满的红色果实放进口里,卡在牙关之间,轻轻用力,两侧的果皮绽开,有甜味蔓延在齿间,和细碎的种子一起。一下,两下,等化的不成样子,再吞落腹中。
这个问题要是拿去问林某人,不知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呢。
小高同学最终还是难免,同她男朋友吵了一架,哭了一阵后,拉着我去操场上谈心。
我陪她溜着弯儿,傍晚的温度宜人,给人的感觉颇为惬意。
小高同学说起高中两个人之间的趣事,又说起寒假结束前他偷跑到她家楼下来见她,一会儿好笑,一会儿气愤,整个人的状态堪称疯魔。
最后语重心长地拍我的肩,劝我不要一开始就异地恋,着实十分辛苦。
我连连答应着。
小高同学忽而认真地看着我,看得我汗毛倒竖才开口,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怎么就到现在都没有脱单呢,我们班难道从开学到现在都没有人向你表达过好感吗。”
转而又自己肯定自己,“也是,我们班也没人跟我表白过,不然可能也轮不到我男朋友。”
我犹豫了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尽管如此难免有为人过于疏离的嫌隙。
夕阳映照着我的脸,晃得我半眯起眼睛。
我隐约记得,我小时候是个十分闹腾的孩子,开朗,爱笑,总是与同龄的孩子一起在马路牙子上疯跑。
喜欢同别人说我的一切,说我的大狗小狗,说我的小乌龟,还有我那只活了一天的小鸭子。
转眼再看看现在这个步履缓慢,温温吞吞的自己,不禁有些茫然。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
我转而又想起林季阳,想起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以及开朗的笑。
我常觉得他是我所见过的,最纯洁的人,经过同样年岁的搓摩,旁人对待生活的态度或多或少冷却,比如我,而他始终如一,始终饱含对于生活的热情。
他的热情一路承载着他向上,带着他远离那些会困住人脚步的泥泞,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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