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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家门口遇到了一个躲雨的可怜人,她给出善意,然后无忧无虑地向我摆摆手,回到她自己的粉红色城堡里去了。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古旧走道,衷心祝愿那是个没有烦恼和伤害的地方。
我打着伞,有些失神地向外走,走到四方通达的路口,因为夜深而无人。
我看着对面的红灯呆呆杵了会儿,然后有些控制不住地蹲到地上,架着我的伞,干净的伞把磕到地上,沾上了灰,我懊恼地用衣摆去擦,却见那是新添的划痕,于是毫无预兆地痛哭起来。
回到H市的时候,我跟在同班次人群的最后,走在椭圆的通道里,听着渐行渐远的行李车轮声。
末了站定在门口,在难得空旷的广场上,回过头,仔仔细细地瞧着站台的招牌。
时间不够早,路灯熄了,时间不够晚,天还没有亮,走过无数次的车站都有些看不清,只能用我酸胀的眼描摹出一个大致的轮廓,巍然,居高临下,环绕着无数的离愁别绪,但经年兀自冷冰冰。
我想这也许是我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它,尽管我并不十分明白我静止的意义,但我想正要走过奈何桥的人也许也同样认真地欣赏阴湿里长出的彼岸花。
作者有话说:
一写彼岸花我就觉得自己杀马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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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七十章——
——风滚草——
林季阳的生日在盛夏,这个季节和他很搭,我时常这么觉得,有时我甚至认为他就是炙烈的夏天本身。
宿舍草绿色的窗帘不够厚实,我早上醒来,能明显感觉到室外灿烂的阳光。
是个好天气啊,等这一天结束,我的男孩就二十了,说起来也是特别。
我为了林季阳的生日礼物,去陶艺店里学做杯子,泥水撒着撒着便成了碗碟,指导的师傅几次欲言又止,大概是嫌我交的学费还不够我占用他的时间。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拒绝了他上手替我,“风险和收益并存的,老师”,我这样劝道,“不然投资太容易挣钱了。”
泥坯变形,师傅伸手把它捏回原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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