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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楼眼角猩红:“他怎么有脸跪在这里……他怎么有脸来跪母树!”
我走到刑天身旁,静默地看着母树:“没听到吗?这里不欢迎你。无论怎样,幽冥和你都不再有任何干系。”
跪在水中的刑天缓缓道:“对不起。”
我紧攥着拳头:“同样,不论怎样的理由,我们也都不会原谅你。你把迦楼哥的心血毁于一旦,你知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本该都是好好的,然而却因为你、因为魔神再次沦为了殉葬品!”我转过身,眼角发红地盯着男人,“不管你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惩罚,幽冥所有的生灵,都永远不会原谅你这个叛徒。”
他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玄衣少女却像是被踩到了痛脚般,尖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是只有这一句对不起吗?如果知道当初把你从地狱里带出来,会让幽冥会让母树再次成为无辜的牺牲者,我宁愿你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永远地受着非人折磨!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在恩将仇报,就是因为你率领着魔族阴兵打开了天河的阀门,幽冥才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母树才成为了如今这个样子!”
刑天垂着头:“我没有办法不复仇,这是我自从被斩下头颅之后活着的信念,可我从没想过会让幽冥和母树落到如今的结局。”顿了顿,他的声音里染上几丝哽咽,“小善,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也知道我没有资格祈求你们的原谅,但我来这里,只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滚热的眼泪刷地一下便落下来,我猛地别过脸,却还是忍不住眼泪的涌出。
第一次觉得对不起是世间最没有用的话语,但也是第一次发现这句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曾以为自己大概明白刑天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强大,否则他也不会失去了头颅还能活着,更不会日复一日地在地狱酷刑中辗转万年,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能在化为虚无之后,还能强行用意力再次来到这里。
刑天笔直地跪在水地之中,只是身体却开始渐渐变成虚无的透明,男子伸出手缓缓抚摸着虬髯树身,缓缓道:“我没办法放下断头之恨,也没办法放下过去日夜受苦的记忆,我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原谅,但……想在化为虚无之前,再和幽冥和你们说一句对不起!”
玄衣少女泪流满面地转过脸,然而身旁背着干戚的男子却只是虔诚地俯下身,亲吻着母树尚且还露在水面上的沧桑树皮。那一刻,他的身体一下子生出了万千光亮,连轮廓都隐隐发光,最后缓缓消失在了这片天地。
“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身后传来迦楼隐忍的声音,“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当成傻瓜地利用。”
我看向一夜之间便沧桑许多的迦楼:“哥,你想……做什么?”
迦楼缓缓抬起眼,看向不见一丝光亮的天幕:“我要去求天命,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哪怕是我的命,只要能让幽冥与母树回来,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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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仙娥被绑着眼睛推到南天门前,魔神仿佛心情很好地问道:“你们之中有谁知道,什么叫死亡转轮吗?”宫娥们害怕地相互抱着,因为失去了视觉,所以听觉和嗅觉更加敏感。见没有人敢回答,魔神笑道,“本座还想着,谁若是能回答出来,本座就可以免她一死。既然你们之中都没有能回答出来的,那就只好被拖去蟠桃林了!”
仙娥们吓得立刻尖叫起来,其中便有胆子大的立刻补充道:
“这是天庭处置重犯的一种死刑!”
魔神抬手让阴兵停下动作,示意让仙娥们继续说。
那位仙娥硬着头皮道:“就是……就是把犯人钉在轮子上面,然后转动轮子,其他、其他便真的不知道了!”
银发男子饶有兴味地用手指摩挲嘴角:“啊,不知道啊。”他打了个响指,阴兵们便上前解开那些仙娥蒙在眼睛上的布,下一刻,女子的尖叫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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